造着属于他的格调,一眼望过去,除了干净再无其他,与其说是家,倒不如形容为他的第二工作地,待她慢慢走近,平日里的清秀俊逸如今却静躺在床上,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消瘦
“你来了”,他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,“最近工作怎么样”
“还好”,这时候还不忘关心她,想到这容嫣的愧疚涌上心头,“你怎么能忙得忘顾上自己呢”
杨楚泽笑着接过对方递来的温水,“确实忙过了头,一时之间竟也没注意”
“公司那边要不要紧”,她见人面露好奇,连忙解释,“前阵子听任毓毓说你谈了几笔买卖”,她早就忘记到底是什么交易,只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
“难为你还记着”,这本是他们之间惯有的调侃说笑,可现在听起来总让她莫名窘迫,“怎么,我好歹也是有些耳目的”
听了容嫣的回应,他失笑道,“以我们的关系,你哪里还需要旁听途说的小道消息”
她手里的包被攥得愈发紧实,关系两字更是让人想入非非,对啊,以正常发展的关系,她哪里还要从别人嘴里听些什么,可偏偏这关系又如此畸形扭曲,她实在是自作自受,来忍耐这般煎熬挣扎的局面
她是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了,说不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,为了洛屿,她肯定是要做决定的,可是一定要现在吗——
“先生,该喝药了”,见管家端着碗进来,容嫣像抓住救星一样顺势起身,“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”
“容嫣”,他望着那身袅娜把人叫住,“其实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”,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呢,“我说过我们之间互惠互利,所以你不用想复杂”,这算是他体面的退让了,哪怕她真要离开,自己也不至于被击溃得难堪
她现在不想谈什么互惠互利,而此刻良心上又反复遭受着谴责不安,里昂说的没错,也许人不该如此贪得无厌,捏在她手上的两根皮筋无论是去是留,结果都会分崩离析地使她承受重创,她把自己逼到了死角
“等你好了再说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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