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启明此刻走在街上，手机还在刷着兼职群里的推荐，看见唰唰唰闪过的工作待遇全是压榨廉价劳动力，不禁有些郁闷，他一方面缺钱，一方面没有太多时间去做兼职，哪里有时间短收益高的工作呢？想到购物车里的球鞋，蛋白粉，鸡胸肉，赵启明觉得找份兼职真困难。

之前大一军训帮忙带训的大三学长，现在毕业了的叫杨云的学长给他找兼职的朋友圈点了赞，紧接着就是私聊：“学弟你在找兼职吗？我认识个做身体模型的店，做模特给的报酬很高。”

真是打瞌睡了就给递枕头，两人平日就是点赞之交，说起来也好久没见到杨云的朋友圈了，赵启明没想那么多，赶紧回复：“对对对在找兼职！具体是个什么模型啊？要面试吗，薪酬怎么样？”停顿了一下，赵启明觉得自己连珠炮似的问题有点烦人，补上一句：“谢谢学长，最近真的急需兼职赚钱。”杨云没有多言，只是发了个位置说需要面试，待遇面谈。平时杨云话也不多，赵启明没有在意，发现店里自己平时做兼职的地方不远，兴冲冲的跑过去，庆幸自己今天不是打完球来的，不然汗津津的还面试啥模特。

跟着定位在巷子里越走越深，赵启明觉得这店也太偏了，怎么能有客人的，略带迟疑的继续走，在巷子尽头终于出现了一个铺子，外面显得很是普通，只是大门敞开，里面黑黢黢的，赵启明再三确认是这里没错，大胆向黑暗里走去。

走过一小段走廊，终于亮堂起来，暖黄的灯光与精致的装潢倒真让这儿显得像是个店铺，空气中有股新拆封的塑料一样的味道，稍显浅淡些，不算刺鼻。前台没有人在，只是一旁的橱窗里面好像有个人影。

赵启明走近一看，人影穿着严严实实的军装，军绿的色彩在灯光下格外鲜亮，短短的寸头发丝根根分明，此时是带着面具，军姿站立的情状，赵启明觉得他甚至能看见宽大军裤下的大包，不是他刻意去看，只是灯光可疑的聚焦让他没法不注意到。

这是杨云学长？刚刚还在发微信啊？“杨云学长？是你吗？听的见吗？”他尝试着呼喊，没有得到回应，人影还是一动不动，不像活物。赵启明很难不联想，主要是实在太逼真了，发间晶莹的好像都有汗珠，不过仔细看觉得又像是效果。他都拿出手机准备打110了，有人从里间走到前台，喊了他一声：“请问是赵先生吗？”赵启明回头看，一个俊秀的男人站在前台，此刻微笑的看着他：“杨云和我说了你要来面试，怎么样，我们店的模型做的不错吧？”

赵启明仔细观察，没发现胸膛有什么起伏，才放下心来仔细看和真人有什么不同，却发现连紧贴裤缝的手上的肌肤纹理都很明显，不禁赞叹这家店的技术高超：“我草，我差点没报警，我还以为杨云给绑了站里头呢！”回过神来赵启明有点后悔说脏话，不好意思地道歉：“抱歉抱歉，平时说习惯了，请不要介意。”

“没事儿，我也和你岁数差不多，你和杨云到时候一起叫我陆哥就行。”男人笑笑，并不介意赵启明说啥，“那就是杨云的模型之一啦，这个只是展示。”

赵启明走回到前台，听男人介绍店里的业务，大概就是仿制模特出的模型卖出去之类的。男人夸赵启明身材很好，一定能大卖。男人喋喋不休，耐心不算好的赵启明此时听的有点走神，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干什么，总归还是了解到所谓的店铺是做什么的。男人期间倒了杯水给赵启明，他正好走了很久路渴了，也就牛饮下去，喉结上下耸动。赵启明不能说是保守的人，也早就想到这个可能性。稍微踌躇了一下，见老板保证不会用到本人的脸，只是身形与肌肉的数据，也就同意了。男人拿出个电子屏，让赵启明直接用手指在上面签个名，一边坏笑着看着他。

赵启明总觉得进门之后晕晕的，听完男人说半天话甚至有点困，此时稀里糊涂地就随便签了个名字在光屏上，实际上两人根本没有“合同”这种东西。

男人从柜台后面拿出个鞋盒，打开放在赵启明面前：“听杨云说你朋友圈都是晒鞋，我也刚好喜欢，这双就当见面礼送你啦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。”男人还是笑眯眯的样子，赵启明眼里却只剩下了球鞋，这正是他攒钱要买的那双，店主居然这么大方就送自己了？

正要推拒，男人已经搬来椅子，按着赵启明的肩膀坐下来，伸手脱下原本黑白的球鞋，嘴里说着：“别跟陆哥客气，当初杨云来我也送了他东西来着，给你的就收着，实在不行等会从你酬劳里扣吧。”他连袜子都准备了新的白色长袜，原本灰色的短袜被随手扔到一边。

被才认识的男人抓着脚腕脱下鞋子，赵启明却没啥意见，此时眼睛有点迷蒙，听了男人的话配合地穿上新鞋子，在示意下起身走了两步。赵启明只觉得不愧是他看上的鞋子，穿着格外舒服，完美贴合他的脚型。男人也满意的点点头，伸手勾了勾袜子的缝隙，起身拉着赵启明向漆黑的里间走去。

“那我们开始工作咯？”男人不再过多解释，赵启明只是应声，跟着男人拉着他的手走向里面，身影很快没入黑暗。

店铺大堂的大灯也熄灭了，橱窗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