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后。
他转身下楼,张姐看到他下来,赶紧站起身。
闻敛走到沙发边坐下,拿起遥控器,点开了电视,开了监控系统,他说:张姐,你有没有从她嘴里听到过什么,想去哪里,或者对什么地方有向往?
张姐小心地站在大客厅的沙发边上,说道:没有,她从来没透露过。
闻敛:那还要你干什么呢?
张姐心一慌,立即跑到小客厅,说道:闻先生,我就是一保姆,也不好打听主人的信息啊,夏言性格挺单纯的,她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吗?她还能去哪里啊,闻先生,这不能怪我
闻敛并没有应她。
只是眼眸冷漠地看着监控里的女人,她只提了一个小行李箱,而这个小行李箱就是两年前她离开夏家的时候带的,而他给她添置的其他东西,她一样都没带走。闻敛扔了遥控器,却看到了她绣的清明上河图。
只绣了一半,另外一半垂落在沙发下。
他愣怔地看着。
一个半小时后,李秘书再次回到别墅,握着平板,胆胆颤颤地说:闻总,我觉得我们都被闻老爷子给骗了,那架私人飞机,也没有夏言小姐跟徐蔓,但有这个
他匆匆走上前,将平板放在闻敛跟前。
平板里有好几张相片,是夏言那部手机,跟着私人飞机起飞,在闻家私人飞机的座椅上。它的外壳是天蓝色的,还印着夏言支着下巴的笑脸。闻敛点开放大相片去看,他跟外壳里的夏言视线对上。
闻敛指尖紧到手背青筋顿起。
他问:她没到云海市?
没有。
那高铁,大巴,公交呢?
都没有。
海上的呢?
也查了,但京市没海,出海得查其他城市,最近的就是沿江市,也查了,但没有查到,会不会被闻老爷子
闻敛把平板递给李从,他站起身,解了点儿领口,看了眼腕表,早上六点多。他转身走出别墅,直接拉开车门,对陈叔说,去闻家本家。
陈叔一个晚上没睡,但他强打起精神,启动车子,朝闻家本家开去。
好在距离并不算远,早晨的车也不算多。陈叔跟李秘书一直看着后座的男人,闻敛垂着眼眸,把玩着手机。
并看不出表情。
很快,车子抵达闻家本家。
一早保姆已经开了门,正在打扫。闻颂先也起了,刚把闻老爷子扶到沙发上坐着。
闻敛下了车,走上台阶,进了门。
一抬眼就跟闻老爷子的眼眸对上,闻老爷子仿佛没什么事一样,问道:今天这么早?那顺便留下吃个早餐。
闻敛挽了下袖子,顺手拿了鞋柜上的一把军刀,他打开了军刀,朝闻老爷子走去。闻颂先倒吸一口气。
要上前,却速度没有闻敛快。
闻敛将军刀抵着闻老爷子的脖颈,他逼近了闻老爷子,说,她去哪儿了?你把她送到哪里了!
闻老爷子往后靠,那双跟闻敛一模一样的眼眸藏着老奸巨猾,他看着闻敛,你直接动手吧,老头子年纪到了,活一天算一天。
闻敛下颌紧绷。
军刀往前。
父子俩对视着,火光冲天。
闻老爷子冷冷着道:她自己要走的,闻敛。
她不想留在你身边了。
闻敛掌心一松。
闻颂先见状,赶紧上前,抓着闻敛把他给拉开。闻敛紧了紧军刀,随后把军刀扔在茶几上,扔的时候,划到了手掌,立即见了血。
闻颂先立即喊道:拿止血的来。
保姆急忙翻找医药箱,提着出来,拿了止血贴给闻敛,闻敛却没接,他弯腰扯过纸巾,擦拭了几下,纸巾染血。他眼眸冷冷地看着闻老爷子,转身离去。
弯腰进了车。
闻敛支着额头。
脑海里浮现。
她不想留在你身边了。这句话不停地撞进他的心里。
*
车里极其安静,李秘书看着老板的掌心,迟疑了下,道:今天早上有个会议,需要您出面。
闻敛往后靠了靠,收回了手,指尖扣着袖扣,说:直接去公司。
李秘书应了声,陈叔默默调转车头,朝闻氏开去。车子抵达,闻敛下了车,即将入冬的天气,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跟长裤,他敛着眉眼上了台阶,大堂员工路过纷纷看他一眼,又匆忙地收回视线。
昨晚闻氏整个公关部灯火通明,不是因为闻氏,只是因为闻敛动用公关找人,找的是谁,他们都不知道。
但足以让他们觉得惊讶。
一早公司的论坛议论纷纷,到底是谁,让他这样找?是爱人?还是仇人?
因为闻敛向来低调,他在闻氏的身份非常低调,像是闻氏藏在身后的一把刀,平日里他出现在闻氏的几率也比较少,他身上还有多重别的身份,而昨晚那种惊天动地的情况,甚为少见。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算是很神秘。
出了电梯。
闻颂先揉着额头从办公室里出来,看到了闻敛,立即